因為時差的關係,半夜已醒來多次,加上崇拜的廣播,睡意都趕走了。還未天光就已眼光光,在房間走來走去,外邊還是下著大雨,沒法子看日出。差不多七時,沒事可做,還是決定一個人外出晨運,11 度的下雨天真的有點冷,從 Riad (就是古宅改建,設有花園的旅館)的後門出發,一直以 IG 直播,觀眾包括兩名團友。她們覺得太凍,都不想外出,留在房間看直播。
由於我太空閒,早了十分鐘去到餐廳為大家揀了位置,無聊時還跟職員聊天來個語言交流。一般旅遊業工作的都會法語、西班牙語和英語。司機 D 說過他會八種語言,還會普通話,不過我們沒有用普通話交流過,只聽過他說幾個生字。早餐除了眼前看到的澱粉質,還有一份炒蛋/奄列,飲品也有鮮橙汁和薄荷茶,總算豐富 。我本來不想試那圓形泥黃色的乾餅(Msemen Ou Harcha),但團友說比前一晚酒店的更好吃,我也試了半件,煎過的更熱更脆,也算可口。 當中最出色需添加的是那個啡色醬,我們到第二天早餐時忍不住問職員,因為大家都很想買回家,不過這是他們用阿甘果醬加蜜糖混合而成,真的非常好吃。
早餐過後 B 主動跟那三個男生聊天,我都覺得奇怪,他後來說是為了我。團友們會不會想太多,他們三個也太年輕吧。 回房休息一會先準備出發,在露天花園等待大家集合時,發現花叢、沙發位置各自有隻烏龜。
趁雨勢不大,還是出外走走,K 要休息晚點再會合。沿路很多商店還未營業,這兒每家每戶也塗上不同層次的藍色,不同的藍色構成的藍城猶如一件工藝品,彷彿走到每條小巷都可以拍美照,沒有所謂指定的打卡點。有些小巷配上花卉植物紅紅綠綠的襯托出更不一樣的效果,吸引更多旅客排隊影相,我們看到那一行三人的外國男生,每個步伐、轉身,超級 Chok,我們都笑著叫 B 學習一下。 走著走著來到廣場 Place El Haouta,雨勢越來越大,我提議到那邊的小店 Snack Fatima 休息一下避雨。因為剛吃了早餐,只點了飲品,牛油果配香蕉其實還可以。不過當我們要分開付款時、老闆臉色一沉,態度變得不太友善。
離開小店,天色轉晴,藍天白雲高掛,要趁這個時間好好去拍照。然後我被發現擁有專吸路人的特質,每次輪到我被拍照時就會有路人走過。其實每次我進入商店時,就會陸續出現客人, CC 說她也有吸客的特質。
來到手信街,旅客很多,店員一般都佛系顧店讓你隨便看,買不買也沒所謂,反正一堆旅客送上門。 走著走著,來到一定賣傳統服飾的店,因為柏柏爾服裝是尖帽長袍設計,我們都笑言是魔法師袍,很多時拍街照時也故意連魔法師都拍下。店子裡面有兩架舊式織布機,歡迎旅客拍照。 B 買了一件黑色長身的羊毛長袍,殺價後只需 400DH,因為天冷,他即買即穿,我們笑言見證著魔法師的誕生。可惜女裝不是太長就是款式單調,都不及男裝好看。
我們一邊逛手信街,一邊等 K ,這兒的明信片都是劃一價 10DH 一張,多買也不肯減價。我們買了好幾個磁石貼,聯合來討價才減 5-10DH,後來到了其他城市才發現,除了用色精美的 10DH 藍色大門,其他都不要在藍城購買,面價太貴,又不肯打折,真的成了水魚。 我走到一家手工皂店子,店員看到我才從另一家店走過來,因為沒寫價錢,每每都要問價。我問他是不是手工質,他指著牆上的證書說是他姐妹製造的。走出店子,看到 K 帶來一個笑臉迎人的中年男人,他見人就叫朋友,還「親切」的跟我們握手,說什麼免費帶朋友遊覽。我和團友走開了去拍照,回頭就不見他。K 本來打算用 50DH 打發新朋友,怎知到讓他看到銀包內有錢,被指著要求 100DH,K 不情願給了 100DH 小費,更自稱「水魚 K」。CC 說早就叮囑大家不要亂跟陌生人走。
團友到齊,我們走到旁邊的樓梯拍照,那兒都有隻自來貓,K 抱在大腿,我們發現每次換人坐在身旁,貓咪會走到另一個人的大腿,除了 CC。之後,我們隨自稱曾路過 Cafe Clock 的 K,走,她卻迷失方向,我說路上有指示跟著走就到。
Cafe Clock 是著名的餐廳,在其他城市也有分店,這家店比較有特色的是駱駝肉漢堡,但只有我跟 CC 勇於嘗試,其實口感跟牛肉無兩樣,摩洛哥的牛肉還比較騷。那個吃了駱駝肉的 CC 跟男友匯報後被唸了很久,說什麼有菌、不衛生……(下刪百字)我覺得味道還可以,薯條也很好吃。本來點了熱薑茶暖身,K 嫌她的檸檬特飲太酸,我跟她交換了,酸我還可以,辣就不了。K 在席間分享了經她調教過後伴遊大叔幫她拍的美照,我們說就當 100DH 找來隨行攝影師。離開 Cafe Clock 仍天朗氣清,就到處逛逛,沿路竟然見到 K 的伴遊大叔帶著另一個落單的女旅客,K 跟她說:「Good Luck!」只見對方面有難色的走過,我們都忍不住笑了。
我們帶 K 到 B 買魔法袍的店,她試穿了覺得袖子也太長不合身,最後放棄,女裝真的買不下手。然後跟正在陶瓷店購物的 CC 和 CL 會合。
我在店外的籃子揀選迷你版 Tagine 塔吉鍋,小小的用來留念剛好。老闆的朋友拿著硬幣在碟上刮著說怎樣也不會花。我們走進店內,看到 CC 跟老闆合照,還教他比面頰愛心裝可愛。老闆歡迎我們隨便拍照,我本來想以掛滿陶瓷碟的牆壁作背景拍照,怎知道老闆拉著我合照,還要比心心手勢。事後我都怪 CC 開了先例 ,讓老闆誤會我想跟他合照。她說其實她都不情願,只是老闆強行合照,只好將錯就錯。CC 說老闆的朋友更帥,我說可惜那個朋友一直在門外跟 B 聊天。 自從 B 成為魔法師,獲得了不少「友誼」,不少當地人路過都會指著他的袍比「Like」。
購物完畢還被老闆邀請在店外的空地來個大合照,不知道那個面頰愛心他會一直用到何時。本來陶瓷老闆叫我們去隔鄰的地毯店看看,但我們都嫌重不想買,一直拒絕毛毯老闆邀約參觀,可是我們跟著 CC 拐了幾個圈,又走回同一小巷,讓毛毯老闆又看到我們,多尷尬。藍城真是個迷宮。
走著走著,終於離開了那幾家店的範圍,我看到了一家兩層高的手工皂專門店就主動走進去,本來大家也是進去拍照和參觀,及後被我影響也買了幾個店家周邊的皮製錢包,經皮革手作人 Can 認證是真皮,大家更放心選購,我跟 K 買了不少東西,K 跟老闆聊天,這店原來已 22 年歷史,是舍夫沙萬值得一逛的專門店。
La Botica De La Abuela De Aladdin
📍17 RUE TARGI, Chefchaouen 90001
下一站去了陪 K 買褲子,她想買來沙漠穿上,特意選來橙色的褲,由老闆即場教她怎樣穿,雖然我覺得跟東南亞的款式差不多,但這兒的用料比較好,又剛好有一對情侶同場買了同款的褲,她們聯合來殺價,不過 K 在 110DH 就收手,那美國女生覺得可以講到 100DH。
我們回到 Riad 參觀 Can 和 B 的新房間,我們以為他們揀了同一層的粉紅房間,竟然可獲派可住六人的家庭大房,還有一個擁有多張沙發的大廳,笑言我們幾個住進來也可以,還說可買汽水上來玩。
休息了一會,趕緊在日落前到山上看日落,雖然可看到部分藍天,不過遠處還有一大片烏雲,反正今天是最後一晚,上來看看藍城全景也好。走到另一邊的村落,感覺這兒更有藝術氣色,街上的壁畫也有不少,還見到藝術家正作畫,亦有不少畫作掛滿牆壁,如看到有寫上價錢的藝術小巷,就表示要收費才可拍照,K 和 CC 在那條佈滿畫作的樓梯拍了不少相片。
從 Riad 來到山上的清真寺大概半小時,這還不算山頂,沿途看到山上的奇石,有想過如果明天天氣好可以去山上晨運,可惜第二天仍下雨,日出也沒能看到。我們來得及日落前來到山上的觀景台,藍天只佔不到三分之一,遠處還有一大片烏雲,心知道看日落的機率極低,只希望能看到染發橙紅色的天空。
山上也有貓咪,我逗著玩時 K 走過來用英文讚貓咪很乖,原來她聽到旁邊幾個外國女生在我伸手逗牠時嚷著說咬我。她們心地真差,「My Friend」不會這樣對我。
好境不常,忽然來了一場大雨,雖然只下了一陣子,但氣溫急降,有些人都失望地下山。穿上便利雨衣的 CC 應該是最保暖,我們都冷得抖著身子。烏雲的比例漸濃,恐怕連橙光也看不到,部分團友選擇先下山,我們三人留守到燈光閃爍的一刻。還未到天黑,清真寺已開始廣播,本來進來取暖,不過不是信徒,又不是男人,只可在門外探頭觀望。等到山下亮燈,我們拍了一會照片就下山跟團友會合。她們幾個在燈飾店買迷你版的神燈,而我只在店內拍照。
上山時沿路的商店大多現已關門,等待他們的早餐,我們唯有晚點再逛。走回大街上的餐廳用膳,由於剛在山上吹了風,想在室內用餐,職員帶我們從另一入口走上二樓,因為我走在最後,所以最遲入座,我打開餐牌研究了很久,他們都說揀好了,我忍不住用手機翻譯,CC 說餐牌都是英文不用翻譯,我恍然大悟,因為我拿到的是法語餐牌,怪不得好像只有我看不懂。 因為天冷,大家都點了湯,還說添加檸檬味道更開胃,我看了眾人的碟,原來只有我沒有附帶檸檬,被 K 笑我繼倒瀉橙汁後黑氣可還未散。於是我點了餐單上最邪惡的 ZaZa ,就是巨杯裝牛油果配雜果,團友只吃了幾片生果,我很努力完成了三分之二。而主菜點了牛肉 Tagine ,就像是燉牛腩,很油膩,份量也不少。
K 和 CC 覺得司機 D 開車太快,每每逆線超車很危險,我早已見怪不怪,最後大家一致贊成 K 裝作很害怕來要求 D 減速,K 反問為什麼是她,倒不能叫前排那麼冷靜的我們忽然裝作害怕,還是 K 的演技比較好。
由於明天十時就離開,我們趁夜繽紛回到大街逛逛,B 本來想買多一件短身拉鏈的外套,但沒看中。我們來到上山前看中的服飾店,老闆說那些都是他設計,獨一無二,K 看中的併布褲子開價 350DH,她嫌貴,因為中午時買的才 110DH。我看中了一式兩件的裙裝,老闆開價 450DH,主動減價一百,我說明天就離開,可以再便宜些嗎?他叫我回去考慮一晚,明天九時營業。然後我們走到大街,K 想買鞋,老闆開價 250DH,我們猜想非斯會有更多高質的皮革產品,加上老闆企硬 200DH,我們還是離開。(後來在非斯看到類近的款式,開價都不過是100-150DH,藍城都不是買皮質品的地方)。
是夜,CL 說做了運動要好好休息,我訝異的說才上了個小丘而已。第二天早餐時份她問眾人對運動的定義。
第二天醒來仍下著雨,沒有日出可看。今天晨運伴多了 CC ,因為正門未開,我們從後門離開,沒看地圖隨便走走,走回昨天走過的路,又走到未去過的另一端。早上的街道上有很多狗,看到狗隻都不友善的往那邊衝過去,我們只好回頭走回旅館。
我跟 CL早了來到餐廳,仍是昨天那個職員,我問他還記不記得昨天教他廣東話「早晨」怎麼說,他忘了,及後展開了語言拋書包環節,連荷蘭語、意大利語都被拋,我只會兩句泰語和老撾語,日韓文也是簡單幾句。閒聊了一會,他問我跟 CL 取了 IG,之後我都簡稱他為 「New Friend」,阿拉伯名字真的不會唸。
離出發還有點時間, CL 陪我重遊那間服飾店,明明老闆說認得我,怎麼又要從 450DH 開始殺價,可是老闆在 380DH 堅持了很久,比昨天一口價減 100DH 差太多,還反問我有沒有自家設計?本來想叫他一併送頸鏈,但他說那條頸鏈要一百多,他不肯。最後不知為什麼揀了近似地鐵標誌代表自由的銀器頸鏈,其實銀鏈都不要在藍城買,開價太貴。最後一套裙裝加一條細小的銀器頸鏈合共 360DH,其實不便宜,不過我信是獨一無二款,幸好在其他城市都沒有看到,只是紮染的外衣瘋狂甩色,非手洗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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